杂记-多说无益

在年纪上超负荷面对太多艰难处境,久而久之,不知道如何面对的茫然,提炼出处变不惊的镇定,越孤单凄惨,越隔绝安静。

就像很多人一起出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情况、缘由和道理,每个人都在追求只以为是的正义和幸福。由此,大家都进退维谷。这可以理解。所有人的正义都大行其道、所有人的幸福都圆满获得,客观上是不可能的,而必然导致混乱状态的出现。解决起来倒也非常简单:最后神粉墨登场,整顿交通秩序,发号施令:你去那边,你来这里,你和他在一起,你现在那老实呆着别动。就像中间调解人一样。结果三下五除二就处理完毕。

去年看了一年的村上春树,翻遍了《挪威的森林》,看倒也新鲜,无非做了这么久多久读者,可怜一直没有实力和精力去痛快旅行。经常想象自己有一张足够旅行很久的VISA;买上深色的旅行包和单人帐篷、睡袋、穿上套头衣,装上一本村上,背上行囊,不要任何通信工具、剃须刀可有可无、请路人代买随便一张去哪的火车票,动车还是特快都无所谓,扔掉一直看不懂的勒·克莱齐奥《战争》。如果有空地有车站、公园,或者其他凡是可以睡觉的场所,不会在意哪里,铺上睡袋便可睡。有时也可以央求睡在派出所,再要不有时睡在墓地荒野。不妄想遇见诸如普罗旺斯、马尔代夫如此风光,仿做张爱玲笔下那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不会早一步,也别晚一步,轻声与人说话。遇哪是哪,看当地的风景,钱包里装着家人的照片,想念时便拿出来看看,定时用信得方式将自己的情况寄给家人,贴上简单的邮票。一直旅行,时而住进廉价酒店,洗个澡,刮刮胡须。有时觉得自己是个污秽不堪的人,躲进书店读顾城的诗。现实与愿望之间永远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在人与人个关系中偶尔觉得厌倦,因为在这种关系中有人想自己说了算,他们到底凭什么轻视别人,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面对面,在生活令人难以置信的恶作剧面前,我绝不服软。

好久不写东西,不想写,写不出来,写出来也不见得有用,集体生活确实需要某种程度的忍耐,希望欧力彼得斯笔下的解围之神能撇一下眼,看到角落里的那个我。这注定是个悲剧,连作者都被马其顿的野狗吃了,还哪来解围之神。

李敖,这是个蛮有品的人,喜欢他说话,喜欢他直截了当对别人的称呼,敢说,敢讲,相比之下,他比大陆作家、评论家要胆大得多自由的多。周立波太吊儿郎当,听着就明白是当开玩笑;郭德纲且只是个说相声的。李敖是世界上最特立独行的理想主义者,妙语天下将渊博的知识以幽默有趣的传播方式,转化成人人都能理解的常识。以最简单的文字表现最艰难的道理,较之余秋雨等并无可比性。

对年月的感觉渐渐迟钝起来,仿佛有只黑乌在头顶滴答滴答地振翅,使我无发数算三以上的数字。

夜晚星光明媚,仿佛白天抽去了阳光,世界抽去了人声。

我从很长时间前起就至少建议比自己小的学生或年轻人尽量别看或者少看郭敬明韩寒安妮宝贝的书,因在我认为其作品并无营养,学生少年正处在思想精神成长塑造成型阶段,韩郭二人作品大多感伤青春,颓废疼痛,整天陷于无尽的悲伤感怀中。且爱、性、暴力、黑暗,全部挂钩,这对世界观人生观尚未形成的青少年来说危害极大,仅拿郭《悲伤逆流成河》来说,一个肮脏的弄堂,两心个男女少年,四个人的故事,学校、早孕、暴力、自杀,社会是很肮脏,青春有时是很无奈悲伤,但有必要说出来给小孩子们吗?弄的争相模仿,忧郁不堪,再想想作者在干什么:拿着稿费,夜店、别墅、跑车、酒店、挥金如土,不比谁活得好?郭、韩,害人。

看书,就看那些死了几百年几十年的人的书,因为那样的书才是被时间检验出来、淘出来的有用的书、值得看的书,试想,几百年后谁还会记得有个郭敬明、韩寒?

再不你看,他俩现在还在互相指责,骂来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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