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疗养院》站长转自一位友人的文章七

实在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内心的伤痛,在天晴之后我便开始准备旅行。车票是托人买的,是一位很要好的朋友,也经常与我一起旅行,当时我对他说“这次要一个人去旅行一段时间,心情实在难熬,麻烦帮忙买一张车票,往南去,哪个城市都行,总之要往南去。”不管怎么说,每一个会独自旅行的人都能体味那种心照不宣的难以抑制的伤痛是只有通过独自前往才能够摆拖的。当然,到底能不能摆脱,这谁也说不了,我只是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一段独自旅行的日子。

末晚这位朋友送来车票,北海。北海? 北海在哪? 我突然在脑海中艰难的搜索,北部湾?南方? 是的,在南方。于是谢过这位朋友,我便简单的整理了一些衣物,期间给晓坤和安安打了电话。与晓坤大致上是这么说的 ; “上班的感觉如何?一切都还好么? 是否还有时间读你的米兰昆德拉?初次管理财务是否有些捏手?明年是否一起购买 iphone4s ?我这里一切都好,一个月后再给你电话”当时晓坤似乎在与经理纠缠着着什么,我便匆匆挂断电话接着拨通了安安的手机。“安安,现在如何”“噢,你为何还不来郑州看我呢,答应过的怎么总是不能付诸行动呢,最近该死的学校总是放假,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可干了,还有教室和寝室的暖气开得热死人了,

前段时间坐火车回了趟家,当自己把大箱子扔到行李架上,我都觉得我是苦逼的小民工,还有还有,天气凉了,已经很少有男生在学校的操场上打篮球了,我也很少去看了,你夏天的晚上在操场上打完球的样子也很模糊了···” “安安,我要去旅行了,北海。”我说,“何时带着我的单反出去旅行啊··” 听到这里,我再次回想起安安当初在图书馆哭着读的的那首诗,终于难以平伏心中的苦涩,三两句敷衍便结束了与她得对话。

 我在夜晚的七点三十分到达车站,站在月台上等待火车的到来,我注视着远处地平线上的不知尽头的车轨,这让我想起了过往的一切,往日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我的脑海,让我在这寒风中难以承受,于是我钻进了车站的咖啡馆。我穿着黑色的毛绒风衣,深色的卡其裤,脚上是黑面白边的板鞋,包裹里是几件单衣,我想北海应该不会太冷,咖啡馆的暖气让我舒服了许多。咖啡馆放着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第一钢琴协奏曲,总之现在的我已经被那突而来的回忆弄的双手掩面头脑崩裂,哪还顾得上回忆此时响起的到底是谁的音乐。

不久,一位普通话标准并甜美的服务员向我走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回答不打紧,只是头有点晕罢了。“真的不要紧么?”“不要紧,谢谢你”我说道“给我一杯卡布奇诺,谢谢了”于是她带着微笑离开,这时音响里有放出了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我抬起头,枕在靠背上,望着天花板,我想岁月最终还是离我而去,这让我偶尔感觉无法适从,那些思念也随着日子的碾压渐渐烟消云散。喝完咖啡我缓缓起身,火车到站了,人们都在上车,我排在队伍的最后,像我这样的人有时也会回望,就像现在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依然没忘记回望一了下,谁都知道当然不会望到什么,无非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已。回望的心情一定是无法言喻的,不管有没有期望的是事物,毕竟我还是回望了,如往常对一些人们的回望一样。当我登上火车远方铁路两旁的风景再次映入眼帘,这让我开始以为我是一直呆在旅途中从未下车一样,开始呼吸车窗外涌进来的新鲜的空气,用肌肤感受着风,聆听着嗖嗖声。那是二零一一年的冬日,我就要满二十一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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